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申办答辩会在华东师大举行

 国际数学教育大会是在国际数学联盟的分支组织国际数学教育委员会指导下召开的国际性学术会议,每四年召开一次,是国际数学教育界最高水平的国际会议。受中国数学会委托,华东师范大学和上海数学会于去年向国际数学教育委员会郑重提出申办将于2020年召开的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的竞标要求,具体承担申办任务的是华东师范大学原校长、国际数学教育委员会前执行委员、国际数学教育委员会中国代表王建磐教授领衔的数学教育团队。

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申办答辩会在校举行

  5月26日下午,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申办答辩会在理科大楼A508室举行。国际数学教育委员会主席斐迪南多﹒阿扎雷罗(Ferdinando Arzarello)、副主席安吉尔﹒鲁兹(Angel Ruiz)和国际数学联盟秘书处国际数学教育委员会行政主管蕾娜﹒科赫(Lena Koch)组成的国际数学教育委员会考察团,校长陈群,副校长郭为禄,中国数学会理事长、中国科学院院士王诗宬,上海数学会理事长、复旦大学副校长陈晓漫,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申办委员会主席王建磐,来自大陆和港澳台地区的数学教育相关学术团体主要负责人和上海中小学数学教师代表等五十余人共同出席了会议。会议由校研究生院副院长、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本地组织委员会主席徐斌艳主持。

校长陈群致欢迎辞

我校和上海数学会申办2020年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

  校长陈群首先致欢迎辞,他阐述了成功申办国际数学教育大会对于华东师范大学的重要意义,并表示全力支持申办工作。王诗宬和陈晓漫分别代表中国数学会和上海数学会表达了对申办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的大力支持和殷切盼望。随后,王建磐代表申办委员会围绕申办理由、中国学校制度概况、关于大会举行时间、程序、会议论文集出版等的初步计划、包含会场、交通、住宿、签证、志愿者等在内的支撑条件、大会预算和大会地方组织委员会构成分工等方面向国际数学教育委员会考察团详细汇报了申办工作情况。

 汇报结束后,考察团成员逐一发言

答辩会现场

  汇报结束后,考察团成员逐一发言,肯定了申办委员会细致周密的工作,同时也提出了他们关于会场、签证申请等细节问题的一些意见。最后,中国教育学会中学数学教学专业委员会理事长章建跃、中国数学教育研究会秘书长代钦、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委员会数学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长宋乃庆、香港数学教育学会理事长黄家乐、澳门数学教育研究会副理事长郑志民、台北市立大学教授黄幸美、英国南安普顿大学教授范良火、华东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副校长施洪亮分别代表各自的学术团体、台湾学者、海外华人学者和数学教师向考察团表达了对申办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的拳拳期盼和大力支持。

小川川(批):期待2020,国际数学教育大会。

中国门:高考震撼实录

天还未亮,县城高中的学生们已经在苦读。偌大的操场上满是奋发努力的年轻人。这是中国西部的贫困县城,无数的学生和家长把希望投向教育,为了能改变自己的人生。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面对最终的高考,这就像是一道大门。通过考试,一些人能迈进新的人生,走进城市的大学。
从这里,我们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看到了中国的影子。

吴非:《不跪着教书》再版前言

2004年 年初,出版人吴法源先生来访,希望我把发表的教育言论结集出版。当时我的全部课余时间都用于教科书编写,异常忙碌,交稿期限临近,我整理这些文章,并不满 意:一是自身识见肤浅,二是社会条件限制,无法尽情表达。我对当时教育界的混乱状态感到忧虑,也清楚教师个人努力价值有限。让我意外的是本书出版后读者所 给予的重视,这让我想到,仍然有很多教师在关注教育生态,在憧憬明天。然而,十年来,本书不断重印,让我的心情变得复杂,因为我很希望教育的局面能有改 变,让这本书过时。

青年时代遭逢“文革”,活在专制愚昧中,至今时时痛惜。但因为有基本的善恶判断,渴望平等自由,固守基本常识,虽然被洪流卷着往前推,思考意识并未被消灭。我厌恶“驯服工具”之说,那是对人的侮辱;同样,我也不愿做所谓的“永不生锈的螺丝钉”,我无法想象人的脑袋上要留个槽口,任凭权势机器拧来拧去。这些,在我从教后,逐渐转为“不跪着教书”的思考与言说。

独立思考应当是人的本能,拒绝名利诱惑也未必需要多高的境界,真的教师,不会因为社会寡廉鲜耻就放弃高贵的梦想,同样,也不会因为社会性的反智行为而丧失理性判断。教师有独立人格和职业精神,学生跟随他们学习,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生命教育。

一名教师的努力对学生的影响可能有限,但一个教师群体有基本一致或相近的价值判断,则必然对学生产生影响。教师屈从于落后的教育观,以世俗的意志来推卸职业责任,教育界奉行犬儒主义和市侩哲学,会导致社会失去进步的希望,功利庸俗的课堂,培育不出直立的人。

经过这十年,和很多老师一样,我带着忧虑地思考着未来,有一种更深的危机感。我希望自己的 工作能有助于学生成长,希望教育能推动社会走向文明;虽然个人能力有限,但我的工作和思考毕竟有些意义。我想的是,能做多少是多少,唤醒一个算一个,改变 不了现状,就先改造自我,绝不怨天尤人。在这样的时代,自我启蒙也许是一条比较合适的路。

这次再版,除订正个别字句,不作改动,为的是让读者观察十年前的教育状态,了解一名教师的思考与存在方式。

     2014年12月于南京

文汇教育:大学,请别把学生填得太满

■本报记者 李征

最近,华东师大进行了一次“文化大抢救”,追访了该校近37位年逾八旬的知名学者,并整理出版了《丽娃记忆:华东师大口述实录》一书。这批学者中,既有卓越的学术大家,也有锐意进取的教育教学改革者。其中多位大师已经年过百岁,还有5位不久前刚刚去世。

日前,多位华东师大的知名学者出席了这本新书的首发仪式,回忆了自己的求学成长之路。三位“90后”学者——94岁的陈吉余院士,96岁的钱谷融教授和95岁的刘衍文教授,都积极为今天的大学教育和大学生发展建言。

陈吉余:文理兼修,学生需有自由读书的时间

94岁的陈吉余院士是中国河口海岸学科奠基人之一,也是中国河口海岸理论应用与工程实践的主要开拓者。早年在浙江大学求学时,陈吉余读的是史地系,属于 文学院。他在一年级学的主要是谭其骧教的《中国通史》,其他如大学国文、大学英语、数学微积分也都是必修课,“我们那时候是学分制,134个学分毕业。那 时我学有余力,只要有课我都上,像《文字学》、《论语》这些,另外还去啃《经济学》,学习亚当·斯密和李嘉图的经济理论。就这样,我还是有时间,于是又到 图书馆去看书,如《荀子》、《韩非子》或《资本论》,看不懂也要看。到二年级以后,才学了地学方面的东西。那时候,我时间也还有空余,就借了很多图书馆的 书看。我学习了《地貌学》、《普通地质学》、《历史地质学》,然后到四年级时我课没法选了,老师就给我一个人专门开了门《矿产地质学》。”

此外,陈吉余还选了《物理学》、《生物学》等课程,“理科的东西我学得还挺多,也比较扎实。后来我读研究生的时候,一个人就可以搞海岸地貌调查。 1950年我在浙大做助教,带着学生去黄坛口水电站考察,这个水电站的建设,从坝址地质到坝下灌溉,十个报告中我一个人写了六个。你不要看我大学史地系毕 业,拿起铁锤罗盘我可以做地质工作,上了船我可以做水文工作!我感觉,现在大学给学生填得太满,学生时间被安排死了,没有时间学其他知识。”

对于今天的大学生,陈吉余希望他们多读些书,扩大自己的知识面,“不要认为这些书和自己的专业关系不大,就不用读。知识是不分专业的,会对你潜移默化地起到作用。”他还建议,学校也应该给学生一些自由时间,让学生多方面发展,因为“专”是建立在“博”的基础上的。

钱谷融:毫无爱好就不可能有成就

以提出“文学是人学”而轰动文艺理论界的钱谷融教授今年已96岁高龄。他说,自己任教时招研究生有一个习惯,就是一定要考作文。他解释说,作文可以考察 一个人的文学素养,是最见才情的——一个人有没有培养前途,以及他的信仰和守则,是可以从作文上表现出来。“我的目的是发现他们的潜力,即‘灵机’。当然 一个论点要站得住脚,一定要求真,在求真的基础上再求深、求精。为人一定要正直诚恳,学术的看法则未必求同。”

今天的大学生、中学生该 如何写作文、做学问?钱谷融教授的回答是:要说自己的话,不能还没有理解就把别人的话拿来讲,要有自己的见地,不要人云亦云,“一个人要有真性情,要有真 爱好,要肯把整个生命扑上去,那么就必然能有所成就。不深入,就很难有成就。要深入,就要爱好,不爱好就深入不了。没有爱好也要培养爱好,如果毫无爱好, 就不可能有成就。”

刘衍文:不管读什么专业

都请浏览一下中国哲学史

今年95岁的华东师大中文系教授刘衍文也为大学生们的学习提出了宝贵建议:应多方面发展,无论是哪个专业的,都要懂一点中国哲学,至少要在课外浏览一下中国哲学史。中国哲学很玄妙,这一切又深刻地影响着中国文学的发展。

刘衍文还认为,教师素质和教材质量很容易影响教学质量,因此编选教材非常重要,应当引起重视。解放前,刘衍文曾在新群中学做语文教师,当时拿到教材一 看,第一册第一篇竟是《易经》,接下来就是《道德经》,“高一就教这些内容,对学生联系写作和开拓思路有什么作用?真正应该教给学生的知识,必须是能够启 发学生的心智和思维的。”

 

小川川(批):读了这篇文章有很多感慨。陈吉余:“不要认为这些书和自己的专业关系不大,就不用读。知识是不分专业的,会对你潜移默化地起到作用。”,因为“专”是建立在“博”的基础上的。现在是理科生瞧不起文科,文科生也鄙夷理科,有一次我值班的时候读一本《邓小平传》,同学说我真闲,言下之意是“这有什么用?”。是的,不考试,有什么用?以后教书又用不上,有什么用?评奖评优不会调查你读多少书,有什么用?一个学数学的去读历史、读杂文、读文学,奇了怪了,数学老师做起来不爽还要去考一个生物教师资格证,怪哉,怪哉!

钱谷融:毫无爱好就不可能有成就:

今天的大学生、中学生该 如何写作文、做学问?钱谷融教授的回答是:要说自己的话,不能还没有理解就把别人的话拿来讲,要有自己的见地,不要人云亦云。如果一个教师,不把阅读作为爱好,不将思考当作常态而为人师,而宣称爱学生爱教育,怪哉,怪哉!

刘衍文:不管读什么专业

第一篇竟是《易经》,接下来就是《道德经》,“高一就教这些内容,对学生联系写作和开拓思路有什么作用?真正应该教给学生的知识,必须是能够启 发学生的心智和思维的。”

刘老先生可能不知道现在不教这些了,因为这些不考,学生不知道“一阴一阳之谓道”,不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正常了,他们也许知道“矛盾论”,因为要考。发到手里的“语文读本”,有几人阅览过?不知道现在学校还发吗?你很难想象,中学生没有思考,没有一点哲学素养。连师范生都觉得自己是“小学科,可有可无”,成天想着要么转个吃香的专业,要么改行,读师范的几大原因是“免费”,迫不得已,好嫁人,无可厚非,因为教师也是人。可是连这些未来的老师的都丧失了自信,听到“教师应该是理想主义者”都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因为饿着肚子的人怎么能奢望太多理想?也许不饿肚子也不应该有太多理想,理想是饱食终日者的权利。“文化大抢救”说得好,以后是不是还会有“师范生大抢救”,“教育大抢救”?话说另一位钱老(钱理群)说有的学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看很恰当,看看周遭,我们的教育,我们的孩子。

套用吴非的话“我想的是,能做多少是多少,唤醒一个算一个,改变 不了现状,就先改造自我,绝不怨天尤人。在这样的时代,自我启蒙也许是一条比较合适的路。”